杨茉看向白老先生,“老先生,我父亲这里就先交给您。”
白老先生点头。
杨茉这才出了屋子。
外面是一阵喧哗之音,几个人抬着一张木板哆哆嗦嗦地站在屋子里,济先生弯着腰看木板上的常亦宁。
所有人都忘记了可以先将常亦宁放下来再诊治。
杨茉看过去也几乎倒抽一口冷气。
鲜血淌了一路,常亦宁身上的布巾全都湿透了。
杨茉卷起袖子走过去,“剪刀呢?什么时候拿出去的?”
常家人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若是被刀剪之类的东西伤到,到医院备血之前,定不能将东西从身体里抽出来,否则就堵不住伤口。
“这样不行。”
济先生还在压伤口,可是不论怎么压血还是不停地流出来。
这样下去别说输血,就连验血的时间也没有。
杨茉顾不得别的推开济子篆,将手指顺着伤口伸进去,“不管用什么法子首先要止住血,没有东西就用手指。”
手指就这样伸进伤口中,伤口中淌出的血顿时沾满了杨茉的衣襟和衣袖,抬着常亦宁的家人看到这样的情形腿一软差点就要摔在地上。
床上昏昏沉沉的常亦宁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微微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