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负气坐在椅子上,掉下眼泪,“静初在我们家那是捧在掌心的,这门亲事我们是让了又让,还不是怕静初嫁过去受委屈。今晚的事,就草草了结了是不行的,族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们不向薛家要个结果,不知道的还当是我们静初嫁不出去了。”
常宁伯道:“退了婚静初又能找门好亲事了?”
任夫人一时语塞,半晌才道:“反正踩花堂的银子我们没取,看明日薛家如何办法,不上门道歉,这门亲事肯定不能成了,不然日后我们家脸面上也是无光。”
这门亲事确实不对他的心思,向来都是抬头嫁女,薛家不但没有将亲事办得风光,竟然在礼数上也不周到起来,反正静初都没有进门,抓住薛家的错处退了婚事那也说得过去,静初年纪不大不小,再等两年这事淡了,也能找门好亲事。
要不是让静初进薛家还有别的计较,不需别人说了,他肯定也是要退掉这门亲事。
常宁伯淡淡道:“明日看看情形再说吧!”
任夫人眼睛一红,“总不能将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送进去受苦,老夫人知晓也不会同意的。”
……
任静初这边打听不到任何消息,青穹只听外面的婆子说踩花堂回来了。
任静初不肯信,“刚才我出去的时候,那些个下人还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青穹宽解任静初道:“那些人平日里就爱嚼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要说上一天。”
饶是听了这话,任静初仍旧坐立难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