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压低声音,“如果抓到了反贼,顾家老小都要下大狱吧?那个顾琅华会不会因为年纪小就逃脱在外,您是不是让人送给信给外公,千万不能放过顾琅华。”
陆二太太横了陆静一眼,“你懂什么,我们和顾家毕竟是有婚约的。”
陆静道:“那又怎么样,三弟和顾家没有了婚约我看也是极好的,将来去了杭州,母亲选一个顺眼的小姐娶回来侍奉您,您想想顾琅华若是进了门,她能好好侍奉长辈,孝顺公婆吗?她才八岁就将母亲气成这样,等到及笄后嫁进来,还不将整个陆家闹的鸡飞狗跳。”
陆芸向来胆小,不敢在母亲和姐姐面前插嘴,特别是说起了和顾家的这门亲,陆芸只觉得心里很乱,不知怎么办才好,她站起身来期期艾艾,“姐姐陪母亲说话,我先回房里去了。”
陆二太太一脸怒其不争,陆静也无可奈何只得将陆芸放走了。
陆静望着陆芸离开的方向,“母亲看看,将来我出嫁了,谁还能帮着您出主意,真弄那么个妖孽回来,可怎么得了。”
这也是陆二太太的想法,可是这件事她不能做主,还是要看老爷的,“你父亲很赞成这门亲事。”家里都以为陆、顾两家结亲是两家长辈定下的,其实并非如此,先看中琅华的是文顕,是文顕特意在老太太面前提起来,不几日之后,瑛哥和琅华的婚约就传遍了两家。
陆静道:“父亲怎么会管内宅的事,说到底还是要母亲拿主意的,母亲,您就是太惯着父亲了,事事都随着他的性子。”
她是处处都想要老爷满意,老爷也是这样待她的,老爷虽然在外的时间多,回来的时候必定带礼物给她,晚上也会与她亲亲蜜蜜的说话,所以即便她为了给老爷筹银子犯难,可还是想方设法在短时间内给老爷送去,免得耽搁老爷用度。
这些年,别人家老爷纳妾,抬姨娘,老爷却一件也没做过,只有她一个正妻在家中,镇江的太太们过来过客也常请教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将老爷笼得死心塌地,也有人劝她多长个心眼,查查老爷在外有没有外室,当时她听了生气,过后就对老爷的账目上了心,谁知道一下子就被老爷察觉了,老爷一气之下两个月都没有回家,事后她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了老爷,老爷常说,她是大家闺秀,就该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她想一想才觉得确实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