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铄心虚地转过头去,搜索着桌上摆着的酒瓶:“顾长官,喜欢香槟还是威士忌?我给您……”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哨兵,推了推边铄的手臂:“边少校,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啊?准备告白了,你现在过去说不定能赶上接吻。”
边铄对他使了个脸色,一直暗中对他摆着手,然而……这位哥们不但没有看懂,还误会了。
“这是什么新型舞蹈?”哨兵学着他的动作摆动了两下手,“谁教你的?”
“接吻?”顾白墨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就冷了下去,“你在说谁?”
“咦?长官,您回来了?就是……”哨兵留意到边铄夸张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
边铄干咳了两声,拼命用眼神暗示他闭嘴。
“是谁?”顾白墨端着刚才边铄送到面前的酒杯缓缓站起,注视着他,目光自带威严,就像在审视犯人一样令人生畏。
“就是林医师啊,”哨兵越说越兴奋,拿起桌上一杯威士忌一口饮尽,“不死军团有个不错的哨兵,长官你要不要去围观啊?这可是您的副官的终身大事啊,要是您去撮合一下……”
“林悦在哪?”顾白墨冷冷打断了他,向来温柔的眼眸中盛着明显的怒意。
被顾白墨的反应吓了一跳,哨兵顿时结巴起来:“更、更衣室……”
“砰”地一声,高脚杯被捏碎,顾白墨看也不看他就大步朝二楼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长、长官这是怎么了?”哨兵悻悻地转过头去看边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边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啊,这回完蛋了!”
更衣室位于中央厅二楼最靠近角落的一间。刚从电梯里出来,他就看到在更衣室外鬼鬼祟祟排着队的风暴军团的几名哨兵。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联邦军部,尽管林悦的脾气不好,但是每个人都拿他当军队的瑰宝。也总有人喜欢和他开玩笑。玩笑开的最大的一次,就是让军部SS级精神力以上的单身哨兵挨个去和林悦表白。那一回,只有两个人没有做到。一个深知林悦脾气的段璟,还有一个,就是他自己。
“长官,您赶回来参加舞会了?”一名哨兵发现了他,尴尬之下慌乱地对他行了个军礼。
“都散开,”顾白墨阴沉着脸命令道,走到更衣室门口,手触碰到只露出一条缝的门前,“里面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