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冯不羁直接拍了两下井沿,和既灵道:“应蛇就在井底。”
既灵点头。
如果说先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毋庸置疑了。
谭云山原地未动,真的完全不想再多看井口一眼,不过脑子转得飞快,几下就想明白原委了:“你们是不是先一步想到这点了,才又折回来?”
谭云山猜得没错。
既灵和冯不羁在护城河那边帮船家老汉栓船,原只是随意聊两句天,不知是不是天意,竟就聊到了谭家,聊到了这场蹊跷的暴雨,然后船家一句“陈家死了的那个家丁,八成就是替谭家人死的,他两家离那么近,黑灯瞎火又下着雨,水鬼摸错门找错人不是不可能”,让既灵和冯不羁忽然开了窍。
为何应蛇明明可以借着这场大雨吸许许多多槐城人的精气,却最终只围着谭府打转?
为何谭家已经把宅院垫高并相安无事许久了,却又从二十年前开始再度被淹?
为何应蛇已经中过一次陷阱知道谭家有修行之人在守着了,却还要执着光顾?
凡此种种都指向一个答案——
“我家里有它想要的东西,很可能是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忽然有的,而且,就在这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