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语受了惊,从身到心,大气还没喘出来,傅星辰已经推开车门下去,不过十几秒钟,她又回来,这次没把车门关上,只轻掩了下,“右侧车门有一道二三十厘米的划痕,后视镜碎了。”
顿了顿,傅星辰又加了句:“黑色的宾利,车主不在。”
她条理清晰,清晰地不像是刚才撞到这辆豪车的人。
莫闻语看了眼方向盘上的大众车标,还没想出来该用什么姿势来哭,主驾驶上的傅星辰已经撕了半张纸,拿笔在上头写了个名字和电话号码。
这次不是董记煎饼了,是另一个人。
“辰辰,你这样不太好吧……”
傅星辰没搭话,等把那张纸在宾利车窗上固定住了,才半开玩笑地说了句:“不然写你的——把你这车卖了,也不够堵那辆宾利维修费的吧?”
话落,莫闻语立马自觉地闭嘴,手脚并用地跟她换了位置。
机场在西城的西郊,开往市中心的路上,傅星辰昏昏欲睡。
莫闻语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十几次,终于在十八次的时候开口说了句:“今天上午徐特助打你的电话一直不通,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回家,要不明天去见给你安排好的黄金单身汉。”
一听就是霍靳初的意思——傅星辰在上飞机以前,明确说明了自己要在外面住。
她手机关了一路的机,本来以为能清净几天,结果没想到这次徐特助曲线救国,打到了莫闻语这里。
红灯陡然一变,莫闻语没敢再看她,直到变了道才轻咳了一声:“辰辰,你跟霍总……”
不太对劲儿。
这种不对劲儿,从莫闻语最开始认识傅星辰那会儿,一直延续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