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看得头晕,刚皱了下眉,眼睛就被一只手给捂住。

她顺势闭了闭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手挪开,没过几秒,王老师拍了下她的肩膀:“我都叫了一趟护士回来了,怎么还愣着?今天不想下班了?”

再一抬头,刚才受了伤的男人已经跟着一个小护士下了楼。

王军在一旁安慰她:“没事,小伤。”

她直觉他话没说完,果然,下一秒,王军指了指病房:“你去里面跟那家属谈谈。”

乔茵视线还定在另一边空荡荡的走廊上,好一会儿才收回来,她应了一声,敲门进去。

整个下午,乔茵和王老师兵分两路,各忙各的——

王老师在走廊跟投放广告牌的公司负责人交流,她就跑去跟泼妇骂街似的病人家属了解情况。

结果后者砸伤了人,不仅没有平复下来,还毫无反悔的意思,一边骂医院食堂的伙食寡淡,一边又开始骂记者报社惨无人道。

那妇人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一方,言辞激烈,语气也愤愤不平。

乔茵听了几分钟,录音笔完全没有开的必要,纸笔拿了出来,从头到尾也没记录几句有用的话。

那人瓜子皮丢了病房一地,她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敲,一边想着这个倒是可以拍下来,如果传到网络上,运气好的话还能小火一把。

当然只是想想,乔茵一想到她刚才砸花骂街的架势,就快速把这个念头打消,她又听了小半会儿,潦草地记了几笔之后终止采访,然后出门去找王军老师。

和她相比,外头的双方交流显得无比顺利。

乔茵出去的时候,还看到王军和对方负责人友好地握了下手,又寒暄几句之后,负责人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王老师把录音笔往兜里一揣,转头问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