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谢峥,他也需要她。
只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白桃跟着林海到了医务室。
一推门进去,她便看到了少年面色潮红,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
病床在靠窗位置,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吹动着,日光也随着窗帘摇曳,在他眉眼掠过。
屋子里紫罗兰的气息苦涩又压抑 ,好似一块浸湿的布料死死捂住了口鼻,光是感知一下就窒息般难受。
白桃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逆着光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的手从被子里露出来,手腕皓白,手背青筋在日光下清晰可见,宛若一树折断的花叶垂落。
美虽美矣,却没有生气。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白桃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寒气。
她眼眸一动,伸手轻轻碰触了下沈斯年的手,果不其然,冰凉如水。
“他刚吃了药,药效起来了就睡下了,身体忽冷忽热的,冰火两重天。”
“而且他现在太虚弱了,你用信息素不要过急太浓他受不住。你慢慢覆上去,然后再适当肢体接触下,这样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白桃听后将原本准备收回的手重新握住,不想对方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指尖微动,虚握住了她的手。
很轻的一下,羽毛拂过一般。
林海见沈斯年有反应,心下松了口气。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