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鹿没换礼服,还是穿着那件飘逸的红色单肩刺绣礼服,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太太,回去吗?”
梓鹿看着车窗外,整个人似是有些走神,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送我去‘声色’,然后你可以下班了。”
司机应声。
‘声色’是一家高端会所。
梓鹿偶尔会跟自己的闺蜜来这里喝酒,这儿环境清净,私密性好,服务水准一流,也不必担心喝醉后的窘态,提供一切意想不到的服务。
人模人样地进来喝酒,烂醉如泥的第二天也能人模人样焕然一新地离开。
梓鹿一个人在包厢里,一杯接一杯地喝。
她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整个人像是一樽泥塑,一动也不动的。她喝了半瓶红酒,有些上头。过了许久,她终于动了,站在落地窗前。
包厢里还设有观景台。
观景台的地板是玻璃做的,透明又澄澈,往下一望,是二十八层的高空。
梓鹿目不转睛地看着。
半晌,夜风吹来,她才微微清醒,给秦礼初拨了个电话。
第一遍是忙音。
第二遍也是忙音。
直到第三遍,秦礼初低沉又磁性的声音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