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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仪里播放着梓鹿爱看的《傲慢与偏见》。

秦礼初在脑子里复盘着自己过去的失败婚姻,认真地寻找失败的原因。

他的手放在笔记本键盘上。

啪嗒啪嗒地敲着字。

他把过去记得的梓鹿明显表现出来的不高兴的每一件事写了出来,标明了缘由,以及他处理的方式,还有处理的效果。

联合今天梓鹿所说的话,他又查漏补缺出七八件当初没有看出端倪的不高兴事件。

他打印了出来,手里握了支笔,表情严肃地像是在对待一个价值几十亿的重大项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把梓鹿的等待视作理所当然;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梓鹿不高兴的情绪;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梓鹿直截了当地表明她生气了,不高兴了的时候,他以为用钱就能解决。

实际上钱并不能解梓鹿的不高兴,只是暂时隐藏了两人的问题。

一次不高兴,两次不高兴,三次不高兴,也许都是小事儿,积累在一起后便像是一个隐形的巨型炸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或者一件小事就能点燃这个炸弹。

秦礼初的笔在“最后一次不高兴:没亲自接梓鹿”上划了双横线,打上了一个待定的问号。

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复盘,都不可能复盘出过去没有解决的每一个小矛盾。

当时没有察觉,忽略了梓鹿的感受,在记忆里自然不够深刻,不管怎么复盘都不可能全部复盘出来。

但是秦礼初认为有必要弄明白最后一件引爆离婚导火索的小事是什么。

找出来。

然后一件一件地解决,弥补过去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