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颐是人菜瘾大:“嘁,那你第一天不是也被他揍?”
周拂晓笑了:“你真这么想他吃亏?”
谢颐拳头都攒好了。
周拂晓冲他眨眼:“明天体训,找个时间我陪你单独练。”
谢颐神采一亮,周拂晓已经变脸,冷笑道:“行了,现在还要处理一个人。”
晚自习第二节也没上,三个人把告密者堵在了楼梯间。
汤纯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打小报告的人:“拂晓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要去给贾新民告密?他就是个小人,现在转头就把你卖了,遭报应了吧?”
这孩子就是周拂晓和汤纯的室友,才13岁,未成年,来学校第一天汤纯还给他喂过糖。
周拂晓冲他笑:“宝贝儿,你亲爱的贾教官不会来救你的,他把你的名字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最好我们还要告诉所有人,以后你就得更加帮着他,反正不帮他,其他人也不会接受你的。”
小男孩其实是第一次干坏事,是被贾新民半哄骗半胁迫的,周拂晓的话越说越可怕,他本来胆子就不打,哗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拂晓哥哥,是他打我的,他说如果我不干,他就会打死我的……”
他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上面一片片黑紫的淤青伤痕,最大一条皮带的抽痕横跨整个小腿,皮开肉绽,伤口只简单地用纱布包扎过,也不知道用没用药,仍然时不时渗出血丝。
孩子哭得委屈极了,本来就带着伤,再一动情绪,激动起来差点厥过去。汤纯赶紧抱了一把,以免人摔倒,后悔地说:“哎呀你怎么不说呀?这么重的伤你要早点告诉我们呀。”
周拂晓不忍心:“去问问白南有没有办法处理,这么烂下去要截肢的。”
汤纯小跑着就去找张白南了。
小男孩坐在地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抽抽搭搭的:“对不起,拂晓哥哥,我知道我害了你,我不是有心的,贾新民威胁我,即使把我打死,也没有人会在意的,他说两年前学校里有个女生自杀,警察都来了,最后也没能拿他怎么样……”
周拂晓眯起眼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