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放完了,郭庆利大笑,拍了拍聂韬成的肩膀:“好!干得好!”他激动地抓着聂韬成摇了两下:“我没看错你,小聂,他们都是不成器的,就你关键时候顶用!”
聂韬成谦虚地给他鞠躬:“这孩子差点懵了我去,这次我将功赎过,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你就是太年轻了,定力不够,”郭庆利喜欢他伏低的态度:“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
聂韬成只捧着他:“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嘛。”
事态急转,郭庆利因为内存卡的寻回,绝处逢生。他喜上眉梢,再不客气,一脚对着周拂晓的肚子踹了过去:“呸!老子他妈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婊|子妈的肚子里游泳呢!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老子他妈搞死你!看你还蹦跶……还蹦跶……老子搞死你全家!”
周拂晓被踹得连连干呕,蜷着肚子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头上本来就被皮带抽破了,这么一摔,血流更重,沾得郭庆利一鞋子血水。郭庆利啐在他脸上,朝着他的脸就踩过去。
聂韬成见他太激动了把他拉开,提醒:“校长,刚刚公安局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情况,您看是不是先回一个?这儿已经不急了,迟点再处置都来得及,让人看着他出不了乱子的。”
郭庆利这才收回了脚,听到公安局几个字总算拾掇了一点理智。
这是要紧的回电,不能让公安局等着他。
“行,你看着他,还有那个翁铃子。”郭庆利气喘吁吁地交代:“要是跑了一个,我唯你是问!”
等人出了门,走远了。聂韬成转身回室内,疾步去扶周拂晓。
“怎么样?哪里疼?”他给人解了绑,先查看伤口。
周拂晓捂着肚子咳得厉害,一口呕出些黄浊的稀液。聂韬成去取了清水和急救箱,先擦了一头一脸的血,然后处理外伤。所幸伤势不严重,只是血看着渗人。
但聂韬成还是心疼:“我说不要这么干吧?你又不听。何苦来哉。”
周拂晓不在乎皮肉苦。不把戏演全了,对聂韬成后面的行动会很不利。
“我没事。”他把脸洗干净了,缓过一口气来,用澄澈的眼神去看聂韬成。
聂韬成被他看得发毛,嘴上就没把门儿:“干嘛?别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