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阳回过神,把相机绳规规矩矩套脖子上,手里这玩意儿要是摔坏了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等他挂好,旁边人已经往前走出好几步,陈朝阳追上说,“喂,陆啊,你初中在实验,高中在四中,你怎么认识我们班长的?我们班长初中也不是实验的啊?”
再说陆风禾刚转来那天俩人在办公室门口碰见那样子,都是一脸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也压根不像是认识。
陆风禾没正面回答,而是换做他问,“我和以前看着变化很大吗?”
陈朝阳双手捧着相机,郑重点头,“变化简直是换头换人。”
陆风禾初三转到实验中学,刚进班和初三毕业完全就是两个人,刚来的时候又矮又瘦,个子一米六多,身材瘦巴巴的一个男生。
长得白,不爱说话,眼角下有颗浅褐色的泪痣,经常请病假,一眼看着就是很弱不禁风,还偶尔被班里那几个嘴碎的笑话他娘。
但陈朝阳眼睁睁地看着他初三短短一年就像打激素了一样,毕业照时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站到了最后一排。
少年人的骨骼发育很快,五官都跟着出落得越发清晰,那张初中毕业照上,陆风禾已经明显是一个帅小伙,还是很硬气的那种长相,和娘这个字丝毫不沾边儿。
“你以前太矮了,又特别瘦。”陈朝阳说,“文文弱弱,长得秀气,私底下还有人说你娘娘腔。”
陆风禾不是没听过别人说他娘,原因身体不好算一个,小时候长得雌雄莫辨也算一个。
但这几年也早就没人说了,他不屑,也压根懒得搭理那些人。
雨巷不太长,几句话的功夫就走到了头,陆风禾默了一瞬说,“她好像没怎么变。”
但好像又变化挺大。
性格变了。
夏灼回到家楼下,刚帮夏建军在饭馆儿买好午饭和酒,走出店门口微信就收到条消息。
老爸:【打牌去了,晚上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