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照常放学回家,路上冷风瑟瑟,干枯树枝投在地上的影子交叉错乱,她脑子里总不自觉会想起这几次见面,他好像总是透着将好未好的病态,他好像,也还是当初那个身体不好的病秧子。
晚上小区里人烟稀少,夏灼脑子里正有一下没一下的胡思乱想,旁边一男一女说着话,她本也没注意听,直到耳朵里猝不及防钻进句。
“大师,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儿子他,能不能活过十八岁。”
夏灼偏头往左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好像见过。
那天在筒子楼抱着衣服叫陆风禾回去的,就是这个人。
“能。”男人掐着手算,有模有样,“但是有地方需要注意。”
女人点头,“你说。”
“贫,简,二字可破。食五谷,忌女色,唯东南风水养人,寿长迁居宜往西……”
真假不知,那半仙儿眯着眼睛说得头头是道。
就算是蒙人,看着也挺像是真的。
夏灼半低下头继续往前,没走多远,就看见地上有张细长条的红纸,被霜洇湿了小片,更显得上头金色字迹明显:
陆风禾,男,十七,五月初九,子时。
第10章 生疏
像是那个半仙儿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夏灼弯下身把那张纸条捡起来,再回头,刚才说话的一男一女已经不见人了。
她看了眼纸条,又看了看后面空荡荡的路口,最后随手一揣,把纸条放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