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到半夜不散场。
要不是考虑到老人家休息,他都能打一晚上麻将不睡觉。
年初五, 某陆姓“中央空调”没出门, 在家背那本文综笔记。
陈朝阳有亲戚在这个小区, 串完门就顺路过来了,进屋一看他坐在那儿背书,当即觉得自己一定是早上五点被拉起来走亲戚, 没睡醒,迷糊了。
陈朝阳又过去拉了一下这屋子里常年不动的窗帘, 外面大片的阳光照进来,他瞧了一眼, 哦, 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
所以陆风禾这是搞哪一出?
陈朝阳看着那太阳还没反应过来, 身后人就冷不丁开口,声音还有点儿急,“纸,纸,快。”
“你手边。”
陈朝阳回头,见他皱眉微仰着头,手上蹭了抹红,鼻子下面也被抹出一道。
这是难得在他身上看到的,狼狈和窘迫。
陈朝阳愣了两秒,手忙脚乱给他抽了几张纸塞过去,“我靠,不是吧,你这背书背的,鼻血都整出来了。”
不敢相信。
但大为震惊。
陈朝阳看他拿纸擦手,又很快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再出来时脸上挂了几滴水,头发也不知为何的翘起一撮。
刚出来那鼻血又流了,陆风禾又返回去扯了块纸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