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微垂下头,“回去吧。”
可能时间很晚,他也有点困了,声音透着股自然的懒劲儿,“哎。”
以为他有什么事,夏灼抬头,对上那双干净的眼睛。
刚刚没勇气跟他对视,是害怕在他眼里看到别的情绪。
比如在知道她处在这样一个鸡零狗碎的家后,对此不解,疑惑,甚至嫌弃。
但是没有,他眼睛里依然干干净净,和往常无异。
“没事吧。”陆风禾看她情绪实在不高,像霜打的茄子。
她摇头,“没,没有。”
陆风禾也不太会说话,安静在手机上打了车,没多久,司机很快就到门口。
上了车,陆风禾从口袋里摸出副耳机,塞了一边给她,“听听歌吧。”
别那么闷。
耳机里的歌很老,老到不像他们这个年龄段喜欢的歌。
是那首,伍佰的《忽然的自我》。
歌词热烈无畏,寂静之下,无形之中能带着人忆起从前,手机屏幕的光印在他脸上,半明半暗,她看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很久以前,他们也这么一起坐着。
那年在京市,夏灼胆大包天带陆风禾跑出了医院,也就那个年纪做事不考虑后果,莽莽撞撞,冒冒失失。
不考虑他不说一声就走了家长会不会着急,也不考虑他住院住那么久是不是真的身体不好,贸然出去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