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声音一听就不太对。
陆风禾也感觉出来了,他早上醒了就发现嗓子疼,这是又又又又又又感冒了。
真没完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女士每天神神叨叨的原因,潜移默化,他这回感觉到身体不太舒服的第一反应,竟是四年前那个道士的预言。
他活不过十八岁。
四年一迁的锦囊还有后话,说迁居,也不一定能挡灾,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他生辰五月初九,今年六月七日,和高考是同一天,也就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
真这么算的话,他得进入生命倒计时了。
陆风禾没关门,偏头朝屋里撂下句话,“快点儿。”
然后手随意往兜里一插,懒懒散散地朝这边走。
明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夏灼偏偏就是看出了那么些莫名其妙的……
悲壮感。
后面陈朝阳紧接着出来,顶着一脑袋鸡窝头,边单腿跳边穿上右脚的鞋,“陆啊,等等我。”
陆风禾也没走多快,在夏灼跟前停下了。
陈朝阳穿好鞋迅速关上门,跑了两步过来,跟她打招呼说,“早啊。”
夏灼也冲他笑了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