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抄完最后两行,抽空看她一眼,“我可没承认过。”
几句话,话题似乎就扯远了。
她刚刚明明是问他想不想上渝大的。
最后冲刺阶段老师讲课速度快,夏灼也没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暂且收回注意力跟着课堂走。
陆风禾似是为了那个问题深思熟虑了大半节课,直到快下课的最后几分钟,才冷不丁冒出一句。
“夏灼,如果我说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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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阳早就对筒子楼眼馋,回去好说歹说,软磨硬泡,爸妈就是不同意。
说筒子楼那块儿乱,以前没少出事儿。
最后还是陈朝阳退而求其次,说和同学一起住,在爸妈面前把陆风禾吹得以一当百天花乱坠,这才勉强得到松口,让他去住几天。
不过事态紧急,陈朝阳全程没来得及问过陆风禾,当晚就舔着脸来住了。
陈朝阳想着晚上无聊,在筒子楼外便利店买了几瓶饮料,上楼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病,总感觉有人跟着,最终壮胆似的闷头跑,一口气冲进306。
陆风禾刚在手机上看见陈朝阳给他发消息说一会儿回来,就没锁门,他在洗手间弯腰洗手,忽然感觉腰上有点疼,于是洗完手,潦草掀了下衣摆,对着镜子检查一下。
腰上挺大一片淤青,范围比他手掌要大一圈,其中还有几处破了皮。
但衣服一点儿没破,倒是离谱。
陈朝阳拎着便利店袋子进门没看见人,又挨着走到洗手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