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气夏灼什么事儿都能先晾着他去顾别人,一边又气自己这心跳上赶着瞎捣乱个什么劲。
他家里养那只橘猫平时不搭理他,只有馋了想吃罐头的时候喵喵叫着黏着他比谁都亲。
同理可得,夏灼不想吃猫罐头,她只是今天单纯想听八卦。
耳边夏灼讲了个什么洋葱和一个大妈迎风流泪的故事,他压根没细听,也不知道好不好笑。
橘猫每次黏着他想吃罐头,他都会给,夏灼破天荒撒这一次娇,姜太公钓鱼,他也没脾气地咬钩了。
陆风禾停下脚步,视线扫了眼旁边一家奶茶店,“帮我买杯喝的,全糖,买完我告诉你。”
“好,随便要什么吗。”夏灼答应得很爽快。
他本来也不为了这杯喝的,淡淡说,“随便。”
夏灼点头,转身走进奶茶店,心里却忍不住想,陆风禾要是夏建军的儿子,俩人这气性非得活生生气死一个。
她本来只是想听两句八卦,但见他不太高兴后,她后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为了哄他开心。
爸妈没离婚的时候,她也真真切切被何慧珍爱过保护过,陆风禾拉开她那一瞬间看向她紧张的眼神,她曾无数次,在何慧珍眼睛里看到过。
每当夏建军喝多了回家撒酒疯砸东西,何慧珍都会那样将她拉在身后,用身体护着,怕东西砸过来伤到她。
那种真心实意的情感和担心。
她看得见。
前面三两个学生散去,夏灼排到跟前,店员问,“请问要点什么。”
她看了眼点单表,要了两杯整张表上最贵的,28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