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还有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夏灼和他站在后面,也不好说话,下电梯的时候人进进出出,夏灼忽然听见他问,“你都听见了。”
语气难得正经。
她承认点头,“嗯。”
她都听见了,包括他甩出的那句,“想死。”
俩人走到医院门口,外面雨下大了,夏灼走下台阶抖了抖伞上的水,重新撑开,他钻进伞下,令她下意识把伞撑高了一点。
他有点无奈说,“夏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年微垂下眼,嗓音粗哑干涩,他这些天没睡过一个整觉,人看着很没精神,像是强撑着站在这儿说话,仿佛随时会倒,让人心疼。
夏灼一手撑伞,人往前走了小半步,抱了下他,“先别想那些了,先想想等下你妈妈要是出来,你要怎么说,你就说,是我非要拉你出来的。”
陆风禾只当她这是句玩笑话,但这个拥抱挺实在的,他一时沉溺,不想抽身,“夏班长,这么多年,还是那么讲义气。”
夏灼说笑着缓缓退开,见他头发长了,伸手拨了一下他额发,“陆同学,头发长了。”
“明天去剪。”他笑着说。
一把红伞,两个人挤在伞下,气氛被这距离烘托得千般暧昧。
夏灼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他也看着她的。
砰砰,砰砰,雨水打在伞面,和伞下人的心跳交织。
陆风禾朝她凑近,呼吸交缠,她不自觉闭上了眼。
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