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心里一慌,沉默着走到玄关处换了鞋,手已经搭到门把手上了,还是没走出去。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翻出包里的责任书拿给柳蕙:“妈,下周二我们学校有一个活动,需要家长签字。”
“是植树节的活动吗?”柳蕙看也没看就说:“我已经跟你们郑老师说过了,你不参加。”
温辞举着的手无力地垂落,明明是没有意外的答案,却依然会一种期待落空的失望:“为什么?”
“这种没意义的活动没有参加的必要,又脏又累的,那天我给你约了体检,今年因为小仪——”柳蕙顿了顿,才继续说:“你今年的体检还没做,那天正好你爸也休息,你们一起去把体检做了。”
温远之也在一旁搭茬:“这次我得去查一下心脏,这两天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什么样的不舒服?”柳蕙拿起茶几底下的小型急救箱,“不舒服你怎么不早点说。”
温辞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疲惫:“那在您看来,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
柳蕙抓着听诊器的动作一顿,很是震惊和意外:“你现在因为一个这么不重要的活动,连你爸爸不舒服都不会关心一句了吗?”
她还要说什么,被温远之一把拉住:“算了。”
算了。
什么才是真的算了?
温辞自嘲似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跟柳蕙争辩下去。
在她看来,无谓的争辩才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第17章
温辞家里出来时手上还拿着那张责任书, 她想过破罐子破摔,可最终也只是走到垃圾桶前,一点一点撕碎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