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发出一点温婉的鼻音:“嗯?”
已经跟他近在咫尺。
沈延非被束缚在床头上的左手,在她快要挨到跟前时,出其不意挣开,那条看似绑牢固的发带对他来说不堪一击,飘摇着掉下。
他握住她肩,拉到臂弯里,视野漆黑地直接压下去,终于尝到她口中果酒的甜。
“当然不一样,我是穗穗的男人,我有人疼,也有请老婆帮忙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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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这场忙,一帮就是不可收拾,过程纯享,隔天午后去楼下中餐厅吃饭,尽情奢侈了大半天的媒体同事们个个赞她脸色格外好,气血充盈,这状态不上镜简直可惜。
瞥到沈老板在旁边眼尾含笑,姜时念暗暗捏他手指,捏到红又给揉了揉,自己偏开脸,也没忍住唇边那点鲜活的笑意。
一船的官媒谁都不白来,各司其职,以最妥帖方式把沈老板哄老婆的点滴透露出去,换来全网哀嚎。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沈董惹老婆生气,看着身段怪低的,忘了他壕无人性,可以满地撒钱。”
“邮轮烟花换老婆一笑,太值了,值到我哭出来,为什么我没学传媒,不是姜老师同事!我也想免费出海,现场看我cp恩爱要死啊啊啊啊!”
沈延非不想让姜老师的工作被这些话题淹没,喧宾夺主,在网络这场热度狂欢过后,很快就让人压了相关讨论,换上姜时念实打实的履历和个人闪光。
穗穗一步步走到今天,踩了那么多荆棘才站上高台,感情也好,婚姻也好,只要他拥有就够,绝不能模糊掉她自身光芒。
短假结束后,姜时念在总台的工作回到正轨,忙归忙,但不会再占用个人时间,能给的都给沈延非。
她在北城电视台赶完的节目也陆续上线,不同领域,无一例外都成了爆款,人气水涨船高,本来就够受关注,几档实绩加持之后,姜老师直接跃升主持界大一线。
不久就是中秋,沈延非的意愿自然是想跟老婆两个人在家过,不受外面打扰,何况最近几天穗穗身体状况也不够好,总是容易累,需要休息。
但临近过节开始,沈济川一天五六个电话轰炸,被挂了拉黑就换微信,催着这个管不了的不肖子孙中秋回家,务必请上宋文晋和俞楠夫妻,两家团聚。
沈延非知道是自己太奢求了,穗穗有父母,不可能放他们单独过,正巧夫妻俩也抛了橄榄枝,表示沈老爷子实在太热情,电话都打到研究所了,那就干脆一起过,人多热闹。
姜时念听了想笑,问:“爸爸,你不是说一桌子都是资本家,你看不惯嘛。”
宋文晋没台阶可下,要被乖女气死,硬邦邦说:“那能怎么办,谁让我女儿偏要嫁资本家!”
姜时念不忍心再刺激他,定了时间,中秋下午提前跟老公把父母接到,在沈济川寂寞老头儿的盛情邀请下,早早回了沈家老宅。
这边刚一进门,沈惜就迫不及待迎出来,一把拉住姜时念的手腕,笑眯眯嫂子长嫂子短,想把她从三哥手里抢过去。
沈延非懒懒看了贼心不死的沈惜一眼,把姜时念往怀里收,沈惜挑起眉梢,身子往旁边一让,露出后面穿着缎面小衣裳,吭哧吭哧爬过门槛,摇晃往这边张着小手跑过来的三岁半小侄女。
小侄女长得精雕细琢,一眼看中姜时念,笑嘻嘻扑上来,软软抱住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