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她踮脚抬头,唇舌温柔厮磨,纠缠着抚慰,他稍稍错开,容她呼吸几秒,又再次相融,用蜜一层一层涂抹抚摸她的心底。
姜时念在待拆的这片废弃老房子里,听着雨跟他接吻,走过的任何坎坷,都可以忽略原谅。
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天色还亮,约会才算正式开始,从城郊回北城市中心的车程半个多小时,到达瑞月的时候正好刚刚要入夜,可以吃这顿延迟了太久的烛光晚餐。
姜时念就奇怪,她听说瑞月这么有名的晚餐应该量很足,然而一道道上桌的就那么一点,只占盘子中心。
沈老板坐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她,切了牛排,温雅抬身给她递到手边,本来准备放下了,又实在难以容忍相隔的这个距离。
他索性站起,直接换到老婆身边坐下,选一块好入口的,送到她唇边,才算满意。
“菜量是不是太少了?”
姜时念矜持地靠近他耳畔,小声问。
沈延非也同样侧过身附耳,专注睇着她姣好侧脸,一本正经压低声回答:“我交代的,怕晚上再去夜市,穗穗吃不下。”
夜市?
夜市!
等逛完夜市,姜时念是真的不行了,身上酸懒的那股劲儿比以往更强的找上来,她拽着老公耍赖,一步不想再走。
沈延非把她脸上口罩勾下来,又喂了一口,才俯下身,深邃黑瞳迎着她眼睛问:“学妹,怎么办,还想请你看场电影。”
姜时念屏息,这人哪怕是站在鱼龙混杂的夜市街头,也一身惹眼的清沉,缭绕烟雾,纷杂笑闹声,都丝毫染不了他的贵重。
她会着迷,从高中到现在,只要相见,她其实都从未能把注意从他身上移开。
跟学长看电影的诱惑太大,她也不过是一个俗气的普通高中生,哪里抵挡得了。
电影院离夜市不算远,姜时念挽着沈延非手臂,慢慢步行走过去,她偷眼看他身影在夜晚霓虹里勾勒得修长清隽,心里甜痒骄傲,过马路时,本想跟他说话,往前迈开脚步却突然头重脚轻了一下。
她身体有颠簸,沈延非立刻察觉到,一把抓稳她,带她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她脸仔细盯着神色,皱眉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姜时念摇头:“就是有点头晕,可能逛多了,没事,就几秒钟,现在已经好了。”
沈延非低头跟她前额相贴,试她体温,隐隐觉得偏热。
姜时念确实不晕了,正好绿灯又亮,她怕耽误电影开场,拉他继续往前走,刚走出两步到了路边,头又没预兆地沉了沉。
沈延非攥紧她,脸上笑意彻底敛了,打电话让司机马上把车开过来,姜时念抿唇,那句“没事”又说不出口,无奈说:“我想跟你看电影。”
司机动作很快,车停得也很近,说话间已经看到迈巴赫的车头转过街角,沈延非护着她上车,让她躺下,枕着他腿,手盖在她额头上:“听话,先去医院,等出来我陪你看午夜场。”
姜时念一路上能感觉到头晕在加重,隔一会儿又会缓解,不像什么大问题,只是那阵酸懒感挥之不去,靠着沈延非就不想动了。
那只热烫的手始终在她额上,本来温热稳定,却在接近医院的某一刻倏地收紧。
姜时念抬脸看他,街灯掩映而过,遮他漆黑眸中掀起的惊浪。
“穗穗,”沈延非垂眼凝视她,尽量忽略着胸腔里燎起的灼烧感,“身上还累吗?”
姜时念“嗯”了声:“有点,跟前几天差不多,发酸。”
他喉结在夜色里缓慢滚动:“今天醒得也很晚。”
姜时念耳根一热,食指戳戳他绷起的胸腹,轻声质问:“那怪谁?”
说完她也莫名顿了一下,的确是晚了,困得厉害,类似情况放在以前,她也不会睡那么久。
沈延非手腕轻颤,转瞬就稳住,他把她扶起来揽到腿上,面对面看着活色生香的脸,抚着她后颈,让两双眼避无可避地对视:“还没来,是吗?第六天了。”
姜时念起初恍惚,停了停才听懂他这句话的深意,她张口,想答的一刻,如被哗然倾泄的山洪淹没。
她经期不准,经常推迟,但最长也不会超过五天。
今天比起上个月……已经是第六天了。
姜时念坐在沈延非腿上,握着他小臂,感觉到掌心底下的筋络好像都在隐含着跳动。
沈延非扣着她脸颊,吐息里燥气炙灼,烤得她心跳疯长。
“宝宝,在游轮那天晚上,第一次是你上来的,最后你自告奋勇要替我换,取下来的时候,有没有破损?”
他声线低而浊。
“你摸到那上面的湿……是你的还是我的,你分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