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慌了,小心翼翼把她搂进怀里,用一辈子都没有过的轻声细语道:“心肝,怎么又哭了?这不妥吗?”
花蕊粉首微摇,葱白一般细嫩的小手轻轻抓住赵光义的胸前衣襟,抽噎道:“官家对花蕊如此深爱,花蕊心中感激,只可惜,唉……,恨不相逢……未嫁时……”说到后面,话语哽咽,竟无以为续。
赵光义柔肠寸断,搂着她,也是一声长叹:“是啊,当初第一眼见到花蕊,朕的心,就已经牢牢被花蕊捕获,再难以挣脱,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花蕊啊,只可惜,先帝捷足先登,朕每每想起,便觉造化弄人,却也无可奈何。”
“不……,不要说了……”花蕊话语哽咽,粉首轻摇,伏在他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好好,朕不说了,不说了就是。”赵光义紧紧搂着她,柔声道,“虽然你是皇嫂,朕不能娶你为后,但从今以后,你在朕的心里,就是朕的皇后!是朕唯一的心尖尖,朕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的委屈!好吗?花蕊。”
花蕊轻轻点头,哭得直如杜鹃滴血一般。
赵光义从来没有这么搂抱过花蕊,有心跟她温存,可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又不好意思就此轻薄,反倒作出一个正人君子的情圣模样,搂着她柔声安慰,说着宽心的话。直到花蕊渐渐收了泪。
花蕊抬起头,拭泪,对赵光义勉强一笑:“官家让花蕊听政,花蕊本无此能,但官家执意如此,花蕊只有勉为其难了。”
“好好!那就说定了!”
花蕊点点头,轻轻从赵光义搂抱中挣脱,站起身,勉强一笑,道:“妆都花了,官家稍坐,花蕊去去就来。”
“好好!朕等着花蕊小心肝。”赵光义尽可能把自己最柔情的样子做出来,痴痴望着他,却不知旁人看来还是一付猪哥样。
花蕊进了里屋,半晌,才出来,已经重新收拾打扮过。来了之后,坐在赵光义对面凳子上。
赵光义正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坐到她身边去,花蕊却已经开口了:“花蕊以为,分割相权,还是不够的,因为那些贪官污吏,结党营私,甚至企图谋逆的官吏,都是私底下暗自进行,别说宰相,便是花蕊,也难以察觉。官家还需要另想办法才行。”
“嗯,花蕊所言极是,以花蕊之见,朕该如何呢?”
“花蕊浅见,说出来没得让官家笑话。”花蕊望着他,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赵光义心头痒痒,好象猫抓一般,道:“朕已经让花蕊听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赵光义终于大着胆子端着凳子,坐在了花蕊身边,“说罢,心肝,朕听着呢。”
花蕊轻捻衣角,羞答答笑了笑,道:“花蕊以为,官家还是建立一个直接听命于官家的衙门,专门来来查处这些事情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