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傅黄忠笑问:“若加赋税,又得钱几何?”
上计令有备而来:“户赋二亿二千五百余万(直输封君列侯,属王室财政,本不列入国家财政收入之内,然自封爵以来,蓟王皆充公用,未取分毫);算赋七亿五千六百余万;口赋六千二百一十万;更赋一十八亿九千万;工税、市租、关税,刍稾税,尚未统计齐备。”
仅户赋、算赋、口赋、更赋,四项,年入大钱近乎二十亿。
蓟国财政,何止良好。百官弹冠相庆。
蓟国最为庞大的三项支出:十万士卒,军资七亿;三百余城大小官吏,食俸七亿;九百万口,献费五亿六千七百万,正好与户赋、算赋、口赋、更赋,四项税收持平。
于是乎。四亿蓟钱的盐税,外加工税(一亿二千一百万)、市租(一亿二千五百万)、关税(三亿一千二百五十万),刍稾等税,便是财政盈余。粗略估计,超过十亿蓟钱。
须知,此还是“轻徭薄税”。可想而知,民间多么富有。蓟国商业繁盛。经商人口占比,高达一成(10)。缗钱足收十二亿五千万。换言之,商贾之家,平均资产高达百万。
王家产业不算。当然,蓟王也不用交税。蓟国今年财政盈余,足有二十二亿。
蓟王藏富于民,藏兵于民。正应了后世那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二十二亿钱的盈余,足可再募雄兵三十万众。
穷兵黩武,断不可取。不可取……
西域都护府、陇右牢营、海外诸港,还未计算在列。
种田着实太要命。一旦大成,无可匹敌。好比野球拳:一到九级,既不中看亦不中用;一旦练满十级,便“天下无难事,只怕野球拳了!”
蓟王若发起狠来,单蓟国便可募兵四十万。再加高车、鲜卑、乌桓、羌胡、南匈奴、扶余、沃沮、邪马台、及西域联军,可轻松组建百万大军。所积粮草,足够十年所需。
稳住。
啥?如此强国,后宫只有千人,妃嫔尚不满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