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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后又叮嘱道:“朕若身逢不测,当保全贵子。”

“臣,粉身碎骨,亦护太皇及贵子,万无一失。”董重下拜。

“好。”董太皇似有些,意兴阑珊:“你且自去。”

“喏。”董重不疑有他。

南宫,玉堂殿。

“陛下?”玉堂署长张让,屏前轻唤。

“何事。”少帝已醒。

“启禀陛下,长乐宫传来消息。言,太后剖腹产子,母子平安。”

“哦。”少帝一声轻吁:“可喜,可贺。”

细辨少帝遣词,语气。张让无声而笑:“前汉,龙生高祖。今汉,麒麟送子。大汉三兴在望,陛下当稳坐江山。”

“张常侍可是肺腑之言。”少帝忽问。

“老奴岂敢欺君。”张让避实就虚。

少帝再问:“麒麟虽是祥瑞,然素王孔子却‘获麟而死’。泣曰:‘吾道穷矣’。何子(何休)亦说:‘麟者,太平之符,圣人之类,时得麟而死,此亦天告夫子将没之征,故云尔。’遂以‘孔子泣麟’,为哀叹悲泣‘世衰道穷’之典。若如此言,于朕何益?”

“这……”张让一时词穷:“老奴实不敢胡言乱语。”

“朕,恕你无罪。”

“老奴道听途说,太后腹中麟子,非出先帝。种出蓟王。”

“正因如此,太后才有恃无恐。”少帝果有远见:“先嫁妹,再得种。蓟王纵英雄了得,亦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