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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愿往。”便有太仆王允,起身出列。

“王太仆位列九卿。”少帝言道:“然尚父,却位在大将军上。非三公不可亲往。”

“老臣愿往。”话已至此,卢司空焉能不知。

“卢司空乃蓟王恩师。此去定不负朕之所望。”少帝欣然应允。蓟王既不愿加九锡,焉能再拒尚父乎。

少帝心愿已了,这便退朝。

出玉堂殿,王允与卢植密语:“陛下此计甚是高妙。先前,张少府领一众侍御史,连番上疏。言陛下尚未元服,不宜亲政,宜当请回二宫太皇,垂帘监国。稍后何车骑趁机上表,言二宫太皇远游,归期未定,事急从权,可令太后代行垂帘。陛下所思,可想而知。不料今日,突加蓟王‘尚父’号。既有尚父辅政,何须太后垂帘。”

卢植轻轻颔首:“假蓟王威名,止群臣劝谏乃其一,绝南阳求财之路乃其二。陛下一石二鸟。”

“既如此,司空为何甘愿出使。”王允遂问。

卢植答曰:“此去当有一席话,说于蓟王当面。”

闻此言,王允浑身一震:“莫非,司空欲行劝进乎?”

“太仆慎言。”卢植不置可否,快步登车。

王允略作沉思,长揖相送。

西宫长秋殿。

下朝后,何车骑入宫相见。将朝上所闻,悉数告知。

“加号‘尚父’。”暗忖片刻,帘后何后笑道:“我儿妙计。”

“妙在何处?”何车骑,仍一头雾水。话说,尚父究竟是何职,何苗亦未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