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王从谏如流:“依计行事。”
“遵命。”群臣下拜。
许攸如临大赦,竟全无沾沾自喜。之所以如此谨小慎微,只因强手如林。稍有不慎,贻笑大方。累及声名尽毁,更为主公所轻。悔不及也。
待罢朝。肱股重臣,万石国老,路过真二千石列时,皆面露赞许之色。
许攸以礼相待,不敢有失。
待前列无人,这才迟迟出殿。
真二千石列之上,还有中二千石,并万石。蓟国吏治,可想而知。许攸初来,并无至交好友。诸如陈琳,不过六百石馆丞。凡专开朝议,蓟王问计群臣,多从比二千石起。六百石焉有一席之地。
位卑言轻,莫过如此。
然转念一想。比六百石俸,年足可得千万钱。君俸之高,四百年未见也。
列队登车时,二位国相,亦出言勉励。许攸受宠若惊。
见其颇多拘谨,右相笑言:“唯唯诺诺,非子远真性情也。”
“右相何以知之?”许攸不敢争辩。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解(懈),以事一人(周天子)。”乃出《诗·大雅·烝民》。右相之意,尽在诗中。
“卑下,受教。”许攸心领神会。
洛阳南宫,玉堂前殿。
吕布等,正伴驾左右。
便有小黄门,趋步入殿,与黄门令左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