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生慨叹。若非蓟王天降,合肥侯可为明君乎?
“不可。”袁术正欲开匣,却被主簿阎象所阻:“传国神器,私窥不详。”
二人同车,并无外人在场。袁术略有恣意,亦是性情所致。
“主簿,言之有理。”袁术遂消此念。细观手中玉匣,袁术忽心生慨叹:“不日将归陈王宠矣。”
“明公毋忧。”阎象答曰:“吾观陈王宠,并无天子之德,绝非天下共主。传国玉玺不过寄藏耳。”
“主簿以为,何人可为天下共主。”袁术试问。
“唯蓟王当之。”阎象直言不讳。
袁术抚掌而笑。又恐腿上神器坠落,急忙去扶。对坐阎象,亦隔案虚扶。
笑罢。袁术冲阎象私语道:“某此去,便为玄德‘披荆棘,定关中’。主簿知否?”
“嘶——”初闻大逆之言,阎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袁术眼中忽燃起一团无名火。
车驾归营,遂命心腹死士,护送阎象并传国玉玺,北上陈国。得传国玉玺,陈王宠携淮泗诸国,与袁术歃血为盟。暗助其渡江北上。攻略寿春。
江东群雄所忌。唯曹孟德盖海,并刘岱翥凤二舰队。如今兖州鏖战,曹孟德自顾不暇。刘岱扼大河之尾,青州与兖州相交,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亦不敢擅离。徐州牧陶谦,毗邻泰山郡,接山连海,更如临大敌。
恰逢蓟王南下云梦大泽,赴巫山云雨会。
山中无老虎,猴子可称大王矣。
万事俱备,袁术将牛渚营中粮草辎重,搬运一空。携建昌侯张闿,并心腹死士,假扮江东粮商,逆入淮水。浩浩荡荡,驶往寿春,泊入港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