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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手持陶谦佩剑,传令升帐点将。

待徐州将校齐聚,先由别驾麋竺,宣读敕令。

陈登稳坐帅位,问计诸校:“袁术入寇,该当何为。”

便有人抱拳言道:“今贼众数倍於郡兵,恐不能抗,可引军避之,与其空砦。水人居陆,不能久处,必寻引去。”

陈登厉声曰:“吾受上命,来镇此土。昔马文渊(伏波将军马援)之在斯位,能南平百越,北灭群狄。吾既不能遏除凶慝(tè,恶),何逃寇之为邪!吾其出命以报国,仗义以整乱,天道与顺,克之必矣。(改摘自《三国志·陈登传》注引《先贤行状》)”

言毕,拔剑在手:“违令者,军法从事。”

“喏!”诸校不敢抗命。

是夜。水砦火把高举,灯火通明。

淮南水军,泊于江渚上,不敢接兵。

陈登并麋竺,登阙楼远眺,忽见江东似有大船夜渡。陈元龙当机立断:“传令,鸡鸣时,避走广陵。”

麋竺忙问:“何以,不战先退。”

“此一时,彼一时也。”陈登笑道:“江东来援,天助我也。”

“哦?”麋竺不解:“淮南、江东,二军相加,恐十倍於我。元龙既退,何言天助。”

“贼兵初到,旌甲覆水。”陈登答曰:“见我水砦举火,不敢来攻,栖于船上。比及天明,见我引军避之,与其空砦。且得江东水军来援,兵势大盛,必起轻视之心。骄兵必败,岂非天助。”

“原来如此。”麋竺信服。

悉知江东水军,渡江来援,砦中诸校,心惊胆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得陈登将令,如临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