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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再出曹贼。”桓典一声慨叹。不料不其侯伏完,竟将曹氏父子,与董贼相提并论。然亲眼所见,曹氏父子,朝野上下,咄咄逼人。又岂是忠良之辈。

话说。先前,曹孟德苦劝老父,国祚艰难,以和为贵。不料曹嵩口出狂言:忠汉之臣,又岂独王子师一人。

纵不论刚直不阿,出生入死。舍身以护汉室周全。便是勤政爱民,两袖清风,曹嵩差王允,何止千里。大言不惭,无君无父。

心念至此,桓典忽问:“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伏完叹声答曰:“自当面陈实情。”

“不可。”桓典断然言道:“有备无患。曹氏父子,不可不防。”

伏完反问:“我等僚属,岂诓太师。”

“太师只知,乃彭城相所为。却不知,君侯为首。”桓典已有决断:“此番入府,太师不问,君侯不必多言。”言下之意,只说彭城相王盖,不言自己亦裹挟其中。

“如何,也罢。”谓事急从权。伏完咬牙答应。

二人这便定计。

车入太师府,琉璃暖廊。二人下车,并肩前行。观两侧琉璃画壁,掠影浮光。伏完忽然心定。

“拜见太师。”二人行礼。

“速坐。”王允举止从容,处变不惊。自斩贼臣董卓于玉堂阶下。再无外物,能动王允心境。

“谢太师。”

二人素为王允倚重。亦是太师公府,朋党之首。凡有朝事不决,王允必问计二人。

今日亦不例外:“彭城相之事,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