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忽听城外声如雷吼。
石丸划城而过。正中城头高塔。
一声巨响,土石崩飞。高塔宛如天鹅折颈,轰然坍塌。
塔上守卫,纵身跃下,生死未知。
城下所聚民众,被塔崩震怖。各个抖如筛糠,竟忘哭号。
却不知。背后圣河巨舰,帆樯折叠,船翼翻转。一座座霹雳发石车,自船腹下,徐徐升起。
城头守军,各个面如死灰。
楼船校尉旗船,爵室。蓟王手持千里镜,环视周三十余里,国大都城。一干人等,历历在目。
“禀主公。霹雳车,发石以毕。”得旗语通报,楼船校尉郭祖,躬身通禀。
“齐射震敌。”蓟王一声令下。
“喏!”
鸣镝射空,如雷如霆。
百艘巨舰,投石齐射。
面向圣河之城墙,碎砖如雨。高塔箭楼,接连崩塌。宛如末世。迤逦城墙,断壁残垣,犬牙交错。地动山摇中,尘烟四起。龟裂游走,摇摇欲坠。几将墙面撕碎。
受制于舱容所限。无从如演武决胜时,机关兵器那般,高架十丈吊臂。石丸远射,不过八百步。“六尺为步”。八百步,足有四百八十丈(11088米)。
城外虽有港津,然城门近河。不幸入射程之内。一轮齐射,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