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一战!”便有多摩梨众将,振臂齐呼。战象虽畏尖啸之声,忍耐力却远非野象可比。
待高呼落定,琉璃壁后蓟王,仍无动于衷。
传语望楼。军士高声答话:“大秦婆罗门王心意,孤王已知。便约三日之期。如何?”
“固所愿也!”
宣战毕。大秦婆罗门王,遂领大军,原路返回。入城死守。并命人加紧修复北面城墙。封堵破碎城门。胆战心惊,一夜过去。
蓟国并未投石夜袭。大秦婆罗门王,稍稍得安。许不出所料。王宫必在射程之外。
果不其然,一连二日,安然度过。此刻,北城墙桓,多已加固。城门亦被堵死。城中丛丛障壁。周回三十里王城,纵横街巷,皆陈重兵。严防死守,固若金汤。
大秦婆罗门王,坚信。纵不可御敌一世,足可抵挡一时。待瞻波国、摩竭陀援兵抵达。蓟王背腹受敌,此战必败。
多日如坐针毡,今日终得纾解。是夜,大秦婆罗门王,睡意昏沉,酣然入梦。
天光微亮,便有公车令郭珉,升船来报:“诸事皆备。”
“开闸放水。”蓟王一声令下。
“喏!”
藏于河岸之,东西两侧水闸,同时开启。
圣河洪水,轰然灌入暗渠。“湍流倾泻,沙石随走”。支撑暗渠之捆扎竹柱,接连冲毁。暗渠随之坍塌。
于大秦婆罗门王城,一箭地外。
地面接连塌陷。一时山崩地裂,浊浪滔天。暗渠遂成明渠。环绕王城一周,与圣河相通。
更有甚者,大秦婆罗门国,“土地卑(下)湿”。便于掘进乃其一。蓟王效少时清溪除石。陷地神术,故技重施,是其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