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蓟王一时,如坐针毡。
军正沮授遂谏言,移驾中庭,寓情于景。
蓟王欣然应允。
宫廷风景,亦是至臻至美。然却胜在自然写意。不似殿中富贵堆砌,令人窒息。
论穷靡极奢。身毒列国若甘拜下风,无人敢言执牛耳。饶是蓟王,片刻便觉不适。可想而知,名士大儒,片刻难容。无怪佛门兴盛,且高僧大士,多种出婆罗门。富贵至极,返璞归真。看破红尘。
举国财富,汇集成金字塔尖。其中惨绝人寰。岂是一句成王败寇,一将功成万骨枯。能够道尽。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见识过穷靡极奢。蓟王心如止水。
身毒,一无是处。孤必灭之。
蓟王已有定计:“贵霜王,不能速胜阿逾陀。诸国贵种,必有人,心存侥幸。孤当亲往之。”
军正沮授,心领神会:“主公欲攻,靡胜之城乎。”
“然也。”蓟王轻轻颔首。唯神话破灭,方心如死灰。妄图阴谋复辟之人,再无神迹可循。
“主公,臣愿先登。”正是偏将军麴义。
“主公,臣愿陷阵。”必是裨将军高顺。
“善。”蓟王一言九鼎:“先发檄文,命诸国主,一并同行。”
“喏。”大行令虞良,起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