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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些土地对于在座的这些士绅来说,就颇有些鸡肋的意思了——

当初花了大力气才坑蒙拐骗弄到手的土地,如今却面临着无人佃租的局面,扔又舍不得,捂在手里又没人种,没有人耕种也就意味着这些土地丝毫不能创造价值。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不对劲,想要解决这种操蛋局面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局势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勋贵和将门不知不觉的就失去了对于军队的掌控,地方上所谓的“豪强”也失去了对厢军的掌控,往常瞧不起的那些“斑儿”、“丘八”,反倒成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一把刀。

现在,连舆论这个大杀器都落到了官家的手里。

至于像赵桓提出来的“常平仓”、“预备仓”之类的新政,更是让在坐的这些乡贤士绅们如坐针毡——

如果真的如同赵桓所要求的那样儿,在每个乡都大力铺开常平仓和预备仓,往年谷贵伤农、谷贱伤农的局面就会大为改观甚至一去不返。

到时候伤的就是在场的乡贤士绅——赚不到钱,那特么就是亏!

偏偏这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毫不遮掩的以大势压人,让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反抗的余地!

坐在主位上的老者见雅间里面的气氛沉闷无比,忽然哈的笑了一声,说道:“诸位,何必如此悲观?”

“殊不知,法不禁止即为可。”

第二百七十九章 用最硬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法不禁止即为可。

无论是原本的《宋刑统》还是已经新鲜出炉而且广为人知但是还没来得及彻底推行的《大宋律》,这两部律法里面都还没有规定报社的管理制度。

“也就是说,官家可以开办《大宋皇家报》,咱们在座的也可以联合起来,办上一份《大宋农耕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