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的关系已经不仅仅只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一类的词语可以形容了。
将皇城司和东辑事厂审讯出来的口供往堂下一甩,赵桓才盯着吴丽荣问道:“来,继续编,朕希望你能编出来更完美的理由。”
见吴丽荣瘫倒在地,赵桓干脆呵呵笑了一声,扭头对何蓟吩咐道:“何卿带人去一趟许家庄子。朕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何蓟秒懂,当即便点齐了一众马仔,准备出城往许家庄子一行。
然而还没等何蓟走出大堂,大堂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喊声,随之而来的是随行护卫的呵呼声以及兵刃出鞘声。
何蓟快步走到大堂外,却见三百个厢军士卒已经将整个县衙大堂都团团围了起来,不时还叫喊着一些休要走了贼人之类的口号。
尤其是当何蓟从大堂里走出来之后,厢军之中为首的那个身穿盔甲的将领更是大声喝道:“尔等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冒充官兵,包围县衙?可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何蓟一愣,继而摘下腰间系着的腰牌,向着那个将领扔了过去,喝道:“睁大你的狗眼!本指挥使乃是皇城司都指挥使何蓟!”
说完之后,何蓟又向着大堂里面拱了拱手,说道:“官家亲临项城,正在大堂内问案,你带兵围了县衙,可是要造反?”
“官家不在汴京,跑来这项城县里问案?你就是编,也该编个靠谱些的理由。”
那将领拿着何蓟的腰牌看了一眼,随手揣进怀里后咬了咬牙,喝道:“居然还敢冒充皇城司亲军,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尔等还不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戒备!”
何蓟一看那营指挥使的模样,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办法善了了——
如果说这厮带兵前来的行为是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才带兵围了项城县县衙,倒也能勉强解释得通。
可是现在这厮在验过皇城司的腰牌后还把自己这个皇城司指挥使说成是假的,那就是真的其心可诛了。
何蓟先是下令让手下的马仔们戒备,又盯着这个油盐不进的营指挥使喝道:“官家到处,是为行在。冲击行在,罪同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