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没有觉得、没有发现,还是根本没有想过呢?”
赫尔墨斯抬起眼睛:“你应该察觉到了的,比谁都接近的察觉到了——那个家伙的不正常。”
白汐沉默了。
钟表店恢复了寂静。
……
在微弱地滴答声中,赫尔墨斯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茶杯。
在午后地阳光里,精致地骨瓷茶杯中荡漾着暗红色的茶水,映照出的折光像是血一样。
明明是如此精致而美丽的下午茶,却不知为何令人产生了如此阴森的联想。或许这种阴暗地气息来自于它的主人,那个看似微笑地少年。
橱窗外的阳光落在他的长发上,映衬地宛如金丝锻造,说不出的华贵和美丽。可他的眼神是漆黑的,如同地狱中徘徊的云,萦绕在那绿宝石一般的眼瞳中。
他问:“白汐,有没有那一瞬间,你觉得自己了解了‘死亡’呢?”
“什么意思?”
“如果勉强形容的话,那大概是一种身临其境的体验——就像是你明白了什么是火,什么是铁一样,人终究有一刻会真正明白,‘死亡’代表什么。这种体验或许来自于一场葬礼,一具尸体,一个悲伤的故事。或者来自于亲人的逝去,再或者……来自于自己的亲身经历。回答我,你有过这样的感受么?”
白汐沉默地点头。
赫尔墨斯就笑了。
“那你就会知道,人类这种东西,究竟有多么脆弱。”
他端详着窗外的行人,看着那一张张面孔,便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