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摆脱就摆脱的话,那还要宗教裁判所干什么?
“你知道他们怎么搞的么?”叶青玄严肃的问。
“你不应该问‘他们’。”
华生端着酒杯,浅抿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而是应该问我。”
“你搞的?”
叶青玄瞪大眼睛,有些蒙逼。
就好像忽然有一种叛徒将阿斯加德人给自己的好处私吞了一般的滑稽感。
很快,他反应过来:
“你的权杖?”
华生笑而不语,只是在他手中的酒杯里,那红酒的色泽宛如光芒流转。
时而如黑色的腐烂浓汁,不定型的粘稠怪物,时而又化作甘甜的圣酒,涌现奇迹的光芒。
在那轮椅之后的虚空中,浮现出了一个庞大沙漏的投影。
铁灰色的细沙在沙漏的两端流动着,牵引着神圣乐理和天灾气息不断的流转,随着权杖的旋转,时而神圣庄严,时而阴沉丑恶。
而华生身上的气息也在不断的变化,在教团乐师和黑乐师之间迅速摇摆,就好像踩在两者之间那横跨万丈深渊的细丝上,自在的回旋。
宛如奇迹一般,他在叶青玄的面前堕落,又紧接着不可思议的升华。
轻易的徘徊在边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