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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祁年带他进医务室的动静很大,加上他完全趴在徐祁年后背,像已经晕过去一样,医生和护士立刻围上来,几只手扶着喻修景把他挪到小床上。

躺上床吹着空调,喻修景好多了,他抬手摘了帽子,眨了两下眼睛,和医生说:“我一直有点贫血,现在就是中暑。”

医生给喻修景夹了一支体温计,护士拿着加了十滴水的水给喻修景喝。

十滴水的味道很冲,像带着腥味的薄荷叶,喻修景屏着呼吸喝了一大口。

“这是什么?”徐祁年朝着喻修景手里的杯子扬了扬下巴。

刚才他也闻到了一股清凉的味道,但是并不知道医生往里面加了什么。

护士在旁边听到了,用的是重庆话,说:“十滴水。”

“什么?”徐祁年没有听懂。

喻修景和护士解释了一句:“他不怎么能听懂方言。”

护士了然。

“十滴水,十滴,水。”喻修景还分开说了一次,为了让他明白是哪三个字。

徐祁年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哦,我知道了,好像很难喝。”

喻修景点点头,把那个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去了。

而徐祁年这时才发现他脸上红得不自然,不像那种被太阳晒过之后一般的红,也不像运动过后的红。

喻修景发现他长时间盯着自己脸,就抬手摸了下,垂着眼说:“我皮肤太白了,被太阳晒得太厉害就会红肿,再厉害一点会长红点,要过一会儿才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