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我是徐祁年。”徐祁年说。
喻修景只能听见电话那边杨晴模糊的声音,徐祁年嗯了几声,说:“我是去做了志愿者。”
“不严重,只是一点刮伤。”
“谢谢阿姨。”
最后说:“那就打扰了。”
杨晴还没有挂电话,徐祁年又把手机还给喻修景。
“妈?”喻修景叫了一声,听见杨晴说:“我已经和小年说好了,你先带他回我们家吧,我现在出去买点菜,你们下午应该能回来吧。”
“差不多可以。”喻修景说。
挂了电话,喻修景还有点懵。
等会儿他就要带着徐祁年回家了。
外卖还是点了,喻修景本来也不能吃得太油腻,跟着徐祁年喝了粥。
出院手续还是要喻修景去办,徐祁年留在病房里收拾东西。
其实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他之前带去研究所的所有东西都在行李箱,田博远给他拿过来了。
徐祁年给手机充了电,打开行李箱蹲下来,最上面放着那只黑色绒布袋子。
他没有动,找出两件衣服拿到厕所去换。
喻修景回来得很快,徐祁年坐在床边,脚旁是他的行李箱。
他穿的是短袖短裤,小腿、膝盖上有很多喻修景没有看到的伤口,手臂也是。那些伤都被上过药,或深或浅,嶙峋地贴在徐祁年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