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景推开门,徐祁年正在换衣服,他一只手拉着t恤下摆,衣服边缘没完全把小腹盖住,人鱼线往收紧的裤腰里延伸。
徐祁年身上都是刮伤,上了几天药已经开始结痂,但都没完全好。
喻修景咬了下嘴唇,看着徐祁年侧脸,问他:“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嗯。”徐祁年把衣服拽好,三两下卷开缠着手的纱布,说:“我换药。”
这么两天,喻修景还没见过徐祁年手上的伤口,他走过去,没有坐下,在徐祁年身边站着,弯下腰,和他说:“我来吧。”
徐祁年就没动了,手在半空中,等喻修景替他很慢地掀开最后一层纱布。
伤口表面覆盖着一层药,早上醒的时候徐祁年还觉得有点痒。
床边摆着几个瓶瓶罐罐,徐祁年还以为喻修景不知道怎么上药,没想到他第一下就拿对了。
要先用喷雾,再涂药。
“以前在片场我也烫伤过,是一个摄影老师的灯,当时他们很多人扛着灯从我后面走过,我也没注意,往后退了一步就烫到了。”喻修景眼睛盯着徐祁年的伤口,很熟练地帮他处理好,又把新的纱布裹上。
到这时,他干脆坐在地板上,一条腿收着,另一条腿踩在地板上。
低头的动作显得他很温顺,徐祁年两只手的手肘都撑在膝盖上,脊背弓着,看着他头顶的发旋。
“你去做志愿者,是帮忙搬东西吗?”喻修景问。
“对,有一个人骑摩托车受伤了,他把车留给我,我就用车送了一会儿,”徐祁年语气并不沉重,“那边山很高,只有摩托能上去。”
“嗯,”喻修景还低着头,没有看他,“什么时候会骑摩托的?”
“国外念书的时候,有同学带着我玩过,后来回来工作,有了点存款,就自己买车出去玩。”徐祁年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