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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是很可怜的一个小孩儿,连表情都特别茫然。”

徐祁年淡淡地说:“他不是小孩儿。”

“刚开始我没想过是因为感情问题,因为他看上去也不像会有什么感情问题的人,我觉得可能就和其他人一样吧,在圈子里找不到出路,他情绪比较敏感,这样也正常,”邬祺笑了一声,“后来看见你照片我才知道,我当时很懵,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结果来晚了。”

徐祁年没有说话,但也不抽烟了,香烟夹在手指里静静燃烧,浅灰色的雾缕缕飘上天。

还剩下大半根烟,被他摁进烟灰缸,熄灭了。

邬祺站起来扣好了西服的扣子,推门离开。

手机突然震动一下,徐祁年打开来看,是喻修景问他在哪里。

他低头回复:【吸烟室。】

烟草的味道还在空中漂浮着,包裹住徐祁年,让他模糊地想起和喻修景分开这几年,时间就像水一样悄无声息地流逝。

他去国外交换一年,在北冰洋上漂了两年,再回到国内工作两年,等他总算觉得卡里有积蓄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已经和喻修景分开五年了,原来再长的时间有时也只是弹指一挥。

走的时候他心中尚且怀着一些怨气,身边没有喻修景的时间,徐祁年仍然过得忙碌,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似乎还是那些。

突然回来,他才后知后觉所有事情都变了许多。

门被人推开,徐祁年抬起头,看见喻修景走进来。

他看到徐祁年脸色很冷,以为他是自己待得不开心,就问:“你还想再坐一会儿吗?没关系的。”

徐祁年本来想说没事,又改了主意,让喻修景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