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景听见季一南说不是收留,是收养。
“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我人生挺没意义的,玩极限运动还有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才开心点,”李不凡还笑了笑,“真就是这样,现在知道了吧?”
“嗯……”喻修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都习惯了,又没什么,少了谁地球不是一样转?他们相互折磨就够了,别来折磨我,挺好的。”李不凡又说:“不太想和你讲这些,但你们已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你愿意说就说,”喻修景握着手机,咬了咬嘴唇,“你以后也可以经常来找我玩,但是我们别去挑战极限就行。”
李不凡还笑得挺开心。
他有想过李不凡家庭环境可能不是太好,毕竟如果和父母关系好,他也不会一天到晚都在季一南家里。
只是真相还是有些让人难过,喻修景越来越发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是对的,一个和睦的家庭很难得,对于更多人来说是奢侈。
第二天去拍戏的时候,剧组给每个人都送了礼盒,是一些年货。
到正月初五,喻修景杀青,他只买到特快硬座,一天零几个小时,从北京回到重庆。
车厢内绝大部分是在北京打工的人,方便面的味道混着暖空调的霉味,在闷热的空间里让喻修景脑子很晕。
到了很晚车厢里才终于安静下来,周围有轻微的鼾声。喻修景睡不着,就睁着眼,头抵着车窗。
夜色下不太能看得清楚窗外景色,绵延小山和广阔田地,只有轮廓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