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景想到合约上的违约金,又想到自己银行卡里的钱,想到徐祁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么辛苦,呼出一口闷气。
很快喻修景就进组了,一走就是三个月。
徐祁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跟着导师在山里,信号不好,每次和喻修景打电话都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他俩一句话说八百遍都听不明白,两个人只好对着电话笑,一笑又能听清楚了。
一入夜,山里就冷得要命,那种冷给徐祁年好像不论穿多少衣服都没法缓解的感觉,是贴着身体,渗进骨头里的冷。
吃完晚饭,徐祁年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给喻修景打过去,问了没几句,喻修景就说他要进组了。
“这次可能时间长一点,因为我们还要先进组培训一下,比如吊威亚啊还有打戏之类的。”喻修景说。
谢天谢地徐祁年还是听清楚了“三个月”这个关键信息。
“什么时候走啊?”他忍不住皱起眉。
“马上就要走。”喻修景有点心虚。
他知道徐祁年再几天就能回来,但是他们时间又刚好错开,这样一来二去,很久都见不到了。
“……好吧。”徐祁年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喻修景也没办法。
“我春节不能回去了,”喻修景说,“那你呢?留在北京还是回家?”
“回重庆吧,”徐祁年点了根烟,“你家楼下的房子我还没退。”
这话把喻修景惊讶到了,他完全没想过徐祁年到现在还没推掉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