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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要出口的话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他要的状态,喻修景和角色要一起到达极限。

天色逐渐暗下来,喻修景站在院墙外,听到了师父和大师兄的对话。

他终于知道了师父对自己的评价,也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传人”。

能走到那个位置的人只有一个,但这个人不是喻修景。

他不怪任何人,只是难受,自卑又倔强,便发了疯的练习那些招式。

天寒地冻,雪水凝固成冰锥。

喻修景满手是伤,最终摔到在雪地中。

他握着拳,狠狠捶了几下地面,压抑地掉眼泪,又恨这样脆弱的、无法面对挫折的自己,塞了一把雪到嘴里,不想再哭了。

这场戏反反复复拍了五次,每一次导演都说没到没到,喻修景整个人都哭得很疲惫。

最后一次,他手指在地面上抠得出了血,导演终于喊了咔。

工作人员跑上去给喻修景披衣服,绵绵是最心疼的,恨不得上手给喻修景捂热了。

他们把他快速送回酒店,让喻修景去洗热水澡。

温度调到最高,喻修景竟然还觉得不够。

身上没感觉到烫,反而是密密麻麻的疼,像细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