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行止观到了。”
唐孟扬坐在马车里,刚刚睡醒,掀起帘子,他下了马车吩咐道:“把东西都搬下来吧。”
他带了一些香火来烧,还给林子葵带了些东西。
唐孟扬不晓得林子葵住在哪里,只能进观后打听,有道长为他指路:“林居士就住在后院的洗心堂,居士看见那株祈福树了么,走这条路下去,往西边儿走。”
两个家丁抬着他带的东西,是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到了洗心堂,林子葵戴着叆叇在温书,墨柳先瞧见的,大声道:“公子,是唐大人!”
“唐兄?”林子葵放下书,他并没有墨柳那么高兴,回头叮嘱了句:“不许说二姑娘的事。”
墨柳点头应了,林子葵起身:“唐兄,你怎么来了?”
他刚摘下叆叇,唐孟扬已经高高兴兴地进来了:“来看看你,怎么样啊,这行止观?”
他一眼就看见了林子葵手上的叆叇:“哎?怀甫贤弟,你这,这莫非是叆叇?”
林子葵没来得及收起来,只好点头:“是。”
“我瞧瞧我瞧瞧,这种稀罕的东西,你上哪得来的。”
“一位贵人相赠。”
“咦?什么样的贵人,竟赠你如此贵重之物。”
林子葵摇头:“贵人,不曾跟我通姓名。”
唐孟扬就将叆叇戴上了,口中说:“我在朝上瞧薛相也有一副,长得差不多,不过你这个要小一点,是银的,他那是木制的。早就好奇了,这玩意儿,戴上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