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不爱吃东西,压根没吃几口,严世子就坐在他身旁,萧复问他:“严睢,这腰果我瞧你一直吃,你是松鼠么?这好吃吗?”
“当然好吃啊!”严睢想起表哥没味觉,登时有些可怜他,“供给皇宫的,比咱们王府的,是要好一些。”
“好吃?那好。”萧复抓了一把用手帕包上,揣怀里了,他脱了披裘,里头依旧是红衣,绯红色的白泽谱,和四周的公、侯、伯,区别不大。
严睢有点疑惑,腰果不是什么贵重的食物,不过来吃皇宫寿宴,还想着带回去,单是这份心,就说明是萧复记挂的人。
严睢忽想起上次的事,问道:“这是带回去给谁?我记得你有个护卫是个小孩,是给他的?”
“不是。”萧复想起什么来,把腰果倒回去,从严睢的桌上抓了一把。
“哎!你抓我的做什么?”
“我桌上的东西,吃不得。”
隔得远远儿的,皇帝身边的宦官瞧见了:“陛下,定北侯这么多疑,起了疑心,连瓜子儿都不吃,这毒酒……”
“酒的事先不说,朕瞧见云南王府世子也来了,宫宴后,把他留在宫里。”
萧复喝的是身旁忠勇伯桌上的酒。
他要保证清醒,自然不能醉,也就假装抿了一口,就倒在袖子里了。
从看见谢老三的座位和他分开很远时,萧复就知道了。
谢老三是故意被支开的,目的是避免让他发现,自己的食物里有毒。
眼花缭乱的舞姬翩跹而舞,隔着约莫一丈多远,谢老三举起酒盏,冲他小幅度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