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的神魂太大了，包过来的时候毫无招架之力，他就那么一小团，真的有点承受不住。

一天来两次，他可能会先x尽人亡。

燕不野搬了根小凳子坐到了床边，又试着用神识探了探洛青舟的情况。

没有恶化，姑且还算稳定。

说起来，这还算是他头一次看见洛青舟睡着后的样子。

以洛青舟的修为，他是不需要睡觉的，即便偶尔休息，也总是醒得比燕不野早。

反正燕不野每次睡醒的时候，洛青舟都已经在干正事了。

他托着起下巴仔细打量着睡着后的男人。

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嘴色很浅薄，嘴角微抿，即便在睡梦中，洛青舟都会给人一种漠然防备的感觉。

为什么连睡着了都是这个样子么？

燕不野不由地又想起了刚才幻境里那个倔强又可怜的男孩，还有后面那个失去了喜欢之人脆弱又绝望的少年。

燕不野心生怜惜，用手轻轻摸了摸洛青舟的脑袋，从头顶抚到发间，银丝柔软，在指尖散开。

燕不野一边觉得自己像在摸一只大狗子，一边又在心里想，哇，这发质，就是在现代做洗发水广告都能大赚特赚。

摸完头发，见洛青舟毫无反应，燕不野又大着胆子去摸了摸他的脸。

手指从洛青舟的额头抚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燕不野还神使鬼差地轻轻触碰了一下男人眼皮上的那颗红痣。

这都没醒？

燕不野胆子更大了，开始动手捏洛青舟的脸颊。

洛青舟的皮肤极好，白皙光滑，摸起来软软滑滑的，捏起来感觉也不错。

就在他捏地起劲儿的时候，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一双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

燕不野：“……”

他飞快地收回手，假装无事发生，关切道：“洛大佬，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他坚信，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洛青舟盯着他看了片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轻声问道：“我的脸很好玩？”

燕不野：“……”

哦，被发现了啊。

“洛大佬，我再去摸两颗丹药给你吃。”燕不野起身想走，却被洛青舟一伸手拉了回去，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颊，把燕不野捏成了可爱的嘟嘟嘴呜呜半天才停手。

然后起身，将他捞进了怀里抱住，轻轻吻了下他的头顶。

燕不野没有挣扎，乖乖地让他抱着，只是偏过头问道：“洛青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那些……究竟是你的记忆还是幻想出来的故事？”

燕不野的重点在最后一句话。

但洛青舟却好像只听到了第一句话，带着几分戏谑地挑了下眉，语气微重：“感觉怎么样？你问得哪方面？”

哪方面？

燕不野小脸一红，有了带颜色的联想。

洛青舟：“你是不是在想‘他不会都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