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和你开房的时候,撞到脑袋!可能那个意外冲击太突然、太严重,心理治疗的效用随着记忆的更醒丧失了!
他对我说:十年前已经很努力地将她忘记,现在又想起来......遗忘她的过程,很辛苦!
之后,他头痛发作很严重,四、五年的记忆已经够他受的了,近二十的记忆全部恢复,这种信息的冲击几乎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必须再次通过心理疗法、迫使他清空以往的记忆!这半年里,方鹤的爷爷请到了最顶级的专家,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却一次又一次以失败告终!他在排斥,从心底排斥!
我曾经吼他:医生说,如果你不配合,就只能等死了!他只是冷冷地回我:有些因素是我无法控制的,当初我惧怕遗忘她的痛苦,自然而然地抗拒她是我亲生母亲的事实,当不得不承认她的时候,又产生虚假记忆,被她遗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我担心封闭记忆......会像排斥她一样,抗拒梅歌的存在......
不想忘记......
沈超他一直靠电击疗法减缓头痛的发作,不肯接受心理治疗,他怕像十年前忘记他最在乎的亲生母亲一样忘记、甚至否认你的存在,他一直在消耗他存活的机会,一直再消极地等死......
梅歌,除了你......没有能够救他的人。只有你才能消除他的顾虑,解除他自然而生的心理防线......不然、他真的会头痛而死,或者沉睡再醒不过来!
傅博的话压得他喘不过气,长椅上沈超好友那期切的目光刺得他喘不过气,然而,沈超可能永远都不会同他有交集的念头......寒得他心胆具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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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懂不懂要爱护病人!"沈超双手插裤兜,冷冷酷酷地吼梅歌,只是那眼镜儿兮兮的文质感使他的气焰削弱良多!
梅歌理直气壮地拍打自行车后坐,气势汹汹地回吼了过去:
"别那么娇气!骑一下自行车又不会立刻‘挂'掉!"
"算你狠!"
沈超凶狠地拎了梅歌的胳膊往自行车后坐上一扔,单腿跨过车前横杠,踩动脚踏板儿,忽悠悠往前晃:
"事先声明,我第一次骑自行车,摔痛了后果自负!"
"好~~~"
梅歌开心地答应了,那故意变嗲的声音催得沈超黑线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