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峰似乎极为痛心,道:“倾城啊,你还没想明白么?杨尝正是当初杨孟君入征南军时的化名,都泥江一战后才重新改回杨孟君。”
舞倾城略微往后退了退,打定主意一定要护着杨孟君,道:“如果真如国师所言,杨孟君定然武功极高,为何他却只能读书抚琴?”
方玉峰再次往前踏出一步,道:“他不展露武艺,你能看出来?”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是杨孟君,师尊你一定误会了什么!”
“你在怀疑我?”
“徒儿不敢,只是需要证据!”
方玉峰深吸一口气,厉声道:“你要证据?好!把扶桑长琴给我一观。”
舞倾城愣了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姜还是老的辣的啊,本来舞倾城就已经后灵慧机敏了,奈何方玉峰这个做师父的棋高一筹。
咬着嘴唇,舞倾城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这时,他身后响起一道清朗嗓音,“国师大人?扶桑长琴在此,请观之。”
没想到杨孟君竟然主动递出长琴,方玉峰眯了眯眼睛,小心谨慎的接过,直接打开内匣,却是空无一物。
舞倾城长出一口气,道:“师尊,扶桑长琴可有异样?”
方玉峰重重哼一声,甩下长琴,道:“看来是老夫错怪这位小友了。”
而后,他又笑容可掬道:“倾城啊,为师府上如今
正缺一个精通音律之人,不妨忍痛割爱,把这小友让给我?”
果真应了那句“老而不死是为贼”,这等变脸的速度,简直能和王鹤相提并论。
舞倾城嘻嘻一笑,伸手挑了挑杨孟君下巴,道:“怕是不能遂了国师大人心愿,杨尝公子不仅是本宫府上幕僚,更是本宫面首。”
国师大人,而不是师尊!本宫,而不是徒儿!从称呼转变来看,舞倾城很明确的告诉方玉峰,“我不仅是你徒弟,更是韶国像郡主!我才是君,而你是臣!”
方玉峰缓缓攥紧了拳头,咬牙道:“面首?难道你不知道我朝圣女必须是完璧之身才行?”
舞倾城回道:“谁说本宫一定要和面首行房事?”
方玉峰松开拳头,冷冷的看了杨孟君一眼,让人不寒而栗道:“好自为之!”
“面首”一词最开始起源于北辽,说的是位高权重
的郡主,公主,在府中豢养的“妃子”的代称。而这种“妃子”却是男人,因此称之为“面首”。
舞倾城这般说,正是把杨孟君放在了自己“房中人”的高度上,也难怪方玉峰听到这个词后有些安耐不住心中杀机,从而握拳。
到这时,杨孟君才醒悟过来,原来方玉峰这一番话却是在诈自己!
惊出一身冷汗,各舞倾城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余悸。